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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05年第4期《光彩》杂志
■文并图\本刊记者 李海侠
江河含悲，岸柳肃穆。2004年6月27日上午， 湖北省荆州市公安县麻豪口镇万人空巷，送葬的队伍在街道上排成了长龙，大家纷纷来送别一位衷心爱戴的汉子——麻豪口镇个体私营经济协会会长，镇社区党支部书记、主任程仕银。就在3天前，程仕银在前往公安县个体私营经济协会汇报工作的途中，遭遇车祸，不幸去世，年仅48岁。人们在程仕银的遗像前长跪不起，泣不成声：“胖哥是好人呐，咋说走就走了呢？……”那天，麻豪口镇的鞭炮、花圈、白幡全部售罄。
是什么让麻豪口镇的百姓对这位汉子的离去如此伤心动容呢？带着些许疑问，也带着些许敬畏，记者近日走访了程仕银生前洒下汗水和心血的那片土地……
感恩图报实心汉
“麻豪口，河连河，出门趟水过，人穷水患多。”这首民谣说的就是麻豪口镇。这个偏僻的地方以前被称为“三窝子”：虫（血吸虫）窝子、穷窝子、水窝子。过去，到这里来工作的干部工资都要比别处高一级。
程仕银就出生在小镇里的一个农民家庭。从小家境贫寒，9岁那年父亲病逝，母亲带着他们兄妹3人艰难度日。穷人的孩子早当家，程仕银小学四年级没读完就辍学回家，先是在江南公社渡口帮人摆渡，后来又去镇糖厂给人烧火做饭。好心的邻里乡亲见他们孤儿寡母的十分可怜，就时不时地接济他们母子。程仕银14岁那年到麻豪口镇江南机械厂帮人干活时，邻居卢家伟见他一身褴褛，就将自己的一套衣服送给他，并塞给他10元钱……小小年纪的程仕银在饱尝生活艰辛的同时，也无时无刻不在感受着乡亲们的温情。他在心中暗暗立下誓言：有朝一日富裕了，一定要好好回报待自己如亲人的乡亲们！
 党的十一届三中全会送来了改革开放的春风。 1980年，程仕银决定干个体——他挑着担子卖起了馄饨。好心的乡亲们一如既往地体恤程家母子，经常光顾他的小摊担。没几年，程仕银就成了镇上为数不多的万元户，并在自己每天摆摊的地方盖起了3层高的楼房，开起了“青松酒楼”，乡亲们都为他感到由衷的高兴。程仕银为人做事诚实憨厚，加上他体型偏胖，大伙都亲昵地称呼他为“胖哥”。1983年冬天，大家将正直热心的程仕银推选为镇个体劳动者协会会长，程仕银也决心不辜负大伙的厚望，借着做协会会长的机会为大伙多干实事，回报淳朴善良的乡亲们！
1986年10月，程仕银被推选进京出席第一届全国个体劳动者代表大会。出发前，他兴奋地问邻居卢家伟，从北京给乡亲们带些什么礼物回来好呢？卢家伟对他说：“不用带什么，只要你能带着大家致富就是最好的礼物！”这句话深深地触动了程仕银的心灵。
会议期间，程仕银受到了田纪云等国家领导人的接见，这让他感到无上荣耀：“是党的富民政策让我摆脱了贫困，我只是万千个体劳动者中的普通一员，而党和人民却给了我这么高的政治荣誉！今生今世，我只有竭尽全力为党工作，为人民服务，才能报答党和人民的恩情！”从北京回来后，程仕银就逐渐将青松酒楼交给妻子打理，自己则全身心地投入到带领乡亲们致富的工作中去了。
20年带富500户
作为镇个体劳动者协会的领头人，程仕银始终把带领大家致富放在第一位。上个世纪80年代初期，麻豪口镇的人均收入才200元，商品经济大大落后于周边其他地区，摆摊设点、提篮小卖的加起来也不过60来户。
当年的许先进除了种田，什么都不会，家里穷得叮当响。程仕银就从许先进的自身条件出发，设身处地为他着想，提出了让许从事废品回收生意的建议，并主动借给他1000元钱作为启动资金。经过几年的经营，许先进盖起了楼房。如今许先进的儿子和他一起做回收废品的生意，全家奔小康了。说起程仕银，许先进满心的感激：“如果不是他，我哪有今天这么享福的日子呐！”
麻豪口镇水厂是一家私营水厂，厂长戴云锋说起程仕银就赞不绝口：“老程最让人折服的是他能深入基层，体贴民情，身体力行地给每一个个体工商户当参谋。企业的老大难问题到了他那儿就迎刃而解！”当年麻豪口镇虽是号称“水窝子”的富水区，却缺水喝，只因其地表水已被严重污染。戴厂长在办厂之初，本想找专家来镇上打井，但又害怕打不出好井而劳民伤财。程仕银闻讯，就赶来帮他分析情况，建议他就地解决，并指出2公里外的杨麻水库可以引水，让戴厂长少走了不少弯路。如今，水厂从杨麻水库引来的水涓涓清流不断，饮用水厂的水的居民也越来越多。自然，水厂的生意也是蒸蒸日上。
程仕银时刻关注着镇上的个私经济的发展。当他得知赵伯权想自办幼儿园，但由于条件太差，一直没有得到主管部门批准的情况后，就热心地帮他筹集资金，改善办园条件，幼儿园很快就办起来了。当赵伯权找到他表示感谢时，程仕银说：“你如果要感谢我，就跟我一起在社区里干点事，没有工资的，你愿不愿意？” 赵伯权当即毫不犹豫地说：“胖哥要我干什么我就干什么，只要跟着你干，没有工资我也乐意！”后来，在程仕银的培养下，赵伯权不仅光荣地加入了党组织，还当上了居委会副主任、镇个协的副会长，成为社区和个协工作的行家里手。
对于个体户在创业过程中遇到的困难，程仕银总是不遗余力地给予帮助。麻口砖瓦厂的谢强说，“没有程会长就没有麻口砖瓦厂的今天！”1989年，当时谢强的父亲将麻口砖瓦厂承包下来，是程仕银为其担保贷了1万元。资金的问题解决了，可人员的问题又来了，因本地农民工难招，砖瓦厂缺人干活，又是程仕银陪着谢强的父亲远赴四川云阳去招工。“父亲告诉我，程会长陪着他在云阳跑了整整一个星期，连鞋底都磨破了，才终于将需要的人给招回来了，砖瓦厂顺利开业。”到1994年，谢家已拥有10多万元的资金， 5年的承包合同也到期了，谢父想收手不干，程仕银得知后劝他不要小富即安，应乘胜追击，扩大生产规模。在程仕银的鼓励下，谢强的父亲又办了一家砖瓦厂。现在的谢家父子少说也有六七十万元的资产了。
像许先进、戴云锋、赵伯权、谢强家这样得到过程仕银无私帮助的个体工商户，在麻豪口镇上还真不少，可以说，从最初的60多户个体工商户，到现在全镇个体工商户发展到500多户，每一户都倾注了程仕银无限的心血。有这样一组数字足以说明一切：程仕银担任镇个私协会会长20余年，为500多户个体工商户提供致富项目300多个；为全镇个体工商户、私营企业担保贷款1000多万元；镇私营经济收入从不足100万元上升到2000多万元，上缴利税500多万元……数字的背后，是程仕银默默的付出和实实在在的行动。
两建市场谋地方发展
过去，麻豪口镇的个体户都集中在镇上唯一的一条马路上做生意，狭窄的“马路市场”经常被挤得水泄不通，而且在露天的环境下经常晴天一身灰，雨天一身泥。程仕银见此情景，决定以个协的名义修建一个固定的集贸市场。
在镇政府的支持下，场地问题解决了，可修建市场的工程款从哪里来呢？作为会长，程仕银说服了妻子，率先把自家餐馆里仅有的7000多元捐了出来。紧接着，他又一家一户地上门给个体户做工作，号召大家有钱的出钱，有力的出力。1986年春节刚过，60多位个体户放着鞭炮，欢天喜地搬进了全县第一个乡镇集贸市场。打那以后，赶集的人多了，市场的生意红火了，镇上做生意的个体户也越来越多……
几年后，随着镇里个体私营经济的快速发展，当年修建的集贸市场再次变得拥堵起来，许多急需店铺经营生意的个体工商户为没有经营场地而发愁。程仕银与大家合议，决定在老市场的基础上再扩建60间门面。经程仕银的多方奔走，终于筹来资金20万元。为节约开支，程仕银就自己上工地干起来。当时正值盛夏，程仕银顶着烈日，推斗车、搬砖块、背石灰，晚上还露宿工地，监工守料。大伙看在眼里，感动在心里，一个、两个、三个……人们纷纷加入到工地上来。就这样，程仕银带领大伙一干就是70多天，180多斤的大汉子整整瘦了20斤，直到一天下午，因劳累过度，他一头栽倒在工地上。妻子赶到医院，泪水涟涟地责怪他：“胖傻啊，你这么操心干嘛呢？你不要命啦！”程仕银憨厚地笑了笑，说：“我从小就没了父亲，多亏了大伙的接济，才有了我程胖子的今天啊！男子汉大丈夫，一个人富了不算什么本事，大家选我当会长，就是要我带富一方百姓啊！”
“两度建市场，谋地方发展功绩堪比家乡先烈；千次解危难，为群众致富恩情胜过东清河水。”程仕银去世后，家乡人民献上了这样一副挽联。这是麻豪口人民对程仕银的最好评价！
诚心引来金凤凰
14岁就开始自食其力的程仕银虽然只读过小学，但他有最朴实的想法和最踏实的行动。程仕银深知多发展一户个体工商户，多引进一家企业，麻豪口镇的人民就多一份就业机会，麻豪口镇的经济就多一份活力。
1992年，在县政协的一次会议上，程仕银认识了汤明冀。说起这个汤明冀可不简单，他原来是公安县一家上市公司的业务员，借着跑业务的机会，走南闯北，长了很多见识，就辞职做起了与苏联的边贸生意，成了公安县远近闻名的“汤百万”。当时，在外闯荡多年的汤明冀正想回家乡办厂，程仕银得知消息后，马上把汤明冀请到麻豪口镇待为上宾。程仕银先在自己家里好吃好喝地侍候着，接着带他到镇上四处考察办厂环境，末了又请汤去湖里钓鱼。汤明冀感慨地说：“老程是个实在人，看到他为镇上个体户们办的那些事，让人感动也让人心里踏实。到他这儿来办厂，不管遇到多大的困难，他都能帮你解决了。就冲他这片诚心，来麻豪口镇办厂我没得说了！”
汤明冀的鸿基铸造有限公司就这样在麻豪口镇安营扎寨，一晃就是10余年的光景。该厂吸纳当地农民和下岗工人40多人，厂里的职工年平均工资达到了1．2万元，个个都住上了楼房。如今的鸿基铸造有限公司已发展成为一家年销售上千万元的企业，成了全镇工业的领头雁。
在“汤百万”成功投资办厂的示范作用下，麻豪口镇又陆续引来了4个资产过百万的老板。现在，鑫达管业、华泰机械、宏扬食品、裕兴油脂等4家公司也和鸿基铸造一样，成为年销售上千万元的企业，给小镇的经济注入了无穷的活力。据镇里分管工业的领导统计，近10年来，程仕银独自或参与引进的工商大户、企业老板有40多人，吸引外地资金1000多万元。
麻豪口镇是公安县的水产大镇，程仕银一直就想着要引进一家水产品加工企业。去年5月底，潜江市从事水产品加工的郑玉林老板到麻豪口镇考察，程仕银那几天几乎寸步不离地陪着他下湖看鱼、上岸看虾。因为程仕银深知若能把这样的企业引进来，可算是镇上经济发展的一大幸事。在郑玉林回到潜江后，程仕银对协会的人说：“就是滚钉板，我也要把郑老板招到麻豪口镇来！”但程仕银还未来得及实现自己的誓言就匆匆地走了，“出师未捷身先死，常使英雄泪满襟”！
千次解危难，仗义疏财30万
程仕银上个世纪80年代初期就是远近闻名的“万元户”，虽然后来把酒楼的生意都交给妻子打理，但其妻一个人做得也还不错，按理说家里至少也有几十万元的资产了。可前年他的小女儿上大学，1.4万元的学费却还是朋友们帮忙给凑的。程仕银的钱都到哪里去了呢？
程仕银自担任镇个私协会会长以来，没有拿过一次工资，也没有要过一分钱的报酬，可程仕银一干就是20余年！实际上，他在协会工作，不仅不拿工资，还倒贴了不少钱。据协会的同去说，程仕银为个协和社区公务工作明显有账可查的垫资就有4000多元！而10多年来，程仕银的青松酒楼一直是镇个协和社区居委会的免费办公室。
镇信用社主任魏天春出示的两组数据又道出了程仕银“没钱”的另外一个重要原因：近10年来，程仕银为个体工商户和村民们担保贷款的金额，平均每年达75万元之巨，而每年的还贷率始终都是100%！这个“100%”里面可是有玄机的——有一部分是程仕银自己垫还的。
在程仕银出殡那天，一名叫杨静波的男子哭得最凶：“程会长啊，我不仅欠你的钱，还欠你的情哪！钱我可以还给你的家人，可你的大恩大德叫我往哪儿还啊！”原来杨静波在1992年开了一家酿酒的小作坊，当时就是找程仕银担保贷的款。但不久小酿酒作坊销路不畅亏钱了，紧接着杨静波的妻子又害了一场大病，眼看到了还款期限，杨静波却无力还款，万般无奈之下，只好连夜搬离了麻豪口镇，贷款当然只能由程仕银来偿还。数年之后，当程仕银听说杨静波一家流落湖南多年，家庭状况依旧没有起色，又无脸面回老家，就专门派个协的同志将杨静波一家接回来，并上门鼓励他重新创业，只字未提当年替杨静波还贷款的事。
10年前，个体户吴晓林的生意刚起步就得了肾结石，无钱治病的他病情越来越严重，一天突然烧到了40度。正当家人急得六神无主时，程仕银赶来了，赶紧将吴晓林送到医院，自掏腰包替他交了入院费，又把以自己名义替吴家担保来的2000元钱交到吴晓林的手中。吴晓林病愈出院后感慨万千地说：“是程会长给了我第二次生命！”
2001年春夏之交的一个晚上，经营小家电的个体户汪翠娥家因充电器短路引发火灾，6万元的货物顷刻化为乌有。汪翠娥从2楼上跳下来，摔断了腿，丈夫也在救火时被烧伤。闻讯赶来的程仕银一边安慰他们两口子，一边带头捐给他们200元钱；两天之内，程仕银又为他们募集到4000多元的资金。没等汪家夫妇伤好，程仕银就把工商、税务减免费税的手续帮他们办妥了。如今，望着家里琳琅满目的商品和整修一新的楼房，汪翠娥禁不住热泪盈眶：“多好的一个人哪！怎么说走就走了呢？”
“他的钱都用到了咱个体户的身上了！他自己舍不得买车、买手机，甚至连小灵通都没有，可用在个体户身上，无论多少他都舍得！” 个体户许先进说着说着声音哽咽了，“到去世时，他每天骑着走街串巷的自行车，还是我收的废品，简单拾掇了一下后送给他的。”
春蚕到死丝方尽，蜡烛成灰泪始干
程仕银把自己短暂的一生无私地奉献给了个体户，也奉献给了镇上每一个需要帮助的人。他像一只春蚕，默默地吐尽每一寸丝；他更像一支蜡烛，燃烧了自己，照亮了别人。
在麻豪口镇的每一寸土地上，都曾洒下程仕银辛勤的汗水：在砖桥村一组，程仕银3天内走访了全组40户人家，得知该组的低压线老化，就申请电力部门的支持，对组里的低压线进行改造，让全组家家户户重现光明；在镇鸭场，由于没有一条像样的路，粮食和农资产品只能挑进挑出，程仕银上下奔走呼吁，终于募集来2万多元资金，他组织大伙仅用了10天便修出了一条1公里多长的碎石晴雨路；在镇果园和林场，他带领群众疏通了排灌渠，架起了简易桥，改善了队里的各种生产生活设施……
1998年长江洪灾暴发，麻豪口镇属于分洪区，从接到转移命令的那一刻起，程仕银就没回过家。其实，他家里也有70多岁的老母亲，一家老小都盼着他这个主心骨，可直到分洪转移的最后一刻，家人也没把程仕银盼回来——程仕银牵挂着那些走不动的孤寡老人，他在挨家挨户地排查，最终，他发现了90多岁的“崔爹”、“夏婆”等13位老人。程仕银连忙将这些老人背到镇“躲水楼”，又给老人们送来1000元钱、50斤大米和自家餐馆里的一些干菜。在留守的近20个日日夜夜里，程仕银悉心照顾这些老人，每天做的饭菜他都尽量先满足老人，而他自己却吃了一个多星期的皮蛋。洪水退去后，“崔爹”逢人就说“胖子”的好，去年老人去世时，依然念叨着“胖子”的名字。
镇上有个叫龚涛的青年，整天游手好闲、打架斗殴，是派出所的常客，他父母都拿他没办法。好几次龚涛因犯事被关进派出所，都是程仕银去为他担保。程仕银每次都不厌其烦地劝导他改邪归正，可龚涛总是一副无动于衷的样子。不知是第几次了，龚涛又被关进了派出所，又是程仕银去保他，找他谈心。精诚所至，金石为开，这次龚涛说话了：“您要我不打架闹事可以，但我没有事情做，要不，您帮我找个事干干？” 程仕银顺势抓住这个转机，当即表态：“行，只要你不干坏事，明天就来找我报到。”当天晚上，程仕银便与居委会的同志商量，决定让龚涛协助收取卫生费。渐渐地，龚涛改掉了身上的毛病，不仅干好了收卫生费的工作，还开起了影碟出租店，不久前还向党组织递交了入党申请书。“浪子回头金不换”，程仕银当含笑九泉。
程仕银用自己点点滴滴平凡的一举一动实践着自己最初的誓言，也赢得了数不清的荣誉和人们的衷心爱戴：他曾两次出席全国个体劳动者代表大会，1999年更荣获全国“光彩之星”荣誉称号，先后6次被省、市、县授予“劳动模范”、“优秀共产党员”、“先进个体劳动者”等光荣称号，连续12年被评为县政协先进委员，52次受到县级以上政府及部门表彰……他在担任镇个私协会会长和镇社区党支部书记、主任的同时，还被推选为中国个体劳动者协会理事，省、市、县三级个体私营企业协会副会长和公安县政协委员。
对于荣誉，程仕银没有把它当作炫耀的资本，也没有把它当作谋取私利的工具，而是把他作为鞭策自己更好地为党、为人民服务的精神动力。
他对个人物质生活的要求很低，去世时脚上穿的是一双破旧的解放鞋，唯一的一双皮鞋还是汤明冀送的，他只在出席重大场合时才穿。他对上级组织从来没有提出过任何私人要求，直到去世，他仍然是农村户口，不是国家干部。他从不利用职务之便，为自己和家人寻求好处，当50多岁的哥哥得知他负责街道环卫工作时，向他要求安排做环卫工人，他却把这个机会给了镇上两位生活最困难的人。在他去世后，人们甚至找不到他一张照片，以致几乎所有的宣传报道都只有关于他的文字，而看不到他的形象……
这就是程仕银，一个普普通通的人。但他却凭着点滴的奉献，用短暂的一生状写出一个大写的“人”字。他忠实地履行了自己的入党誓言，是新时期共产党员的楷模，是广大个体私营工作者的典范。
有的人活着，他已经死了；有的人死了，他依然活着。时间会慢慢冲淡记忆，带走悲伤，但程仕银真心为民的无私精神和博大宽厚的赤子情怀，将超越时空，成为千万人心中永远的丰碑！
编辑 萧洋(yangnq@gcmag.cn)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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