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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05年第2期《光彩》杂志
■樊勇 邓先锋\摄影报道
“所有的日子,所有的日子都来吧,让我编织你们,用青春的金线,和幸福的璎珞,编织你们。”只有高小文化的唐珍霄大妈并没有读过王蒙在《青春万岁》里写的这首激情洋溢的诗,可是她用自己的方式诠释着这句话。
唐大妈今年60岁,几年前,她从合肥铁道部第四工程局家属大院浴室服务员的岗位上光荣退休。年轻时,唐大妈做过电工、汽修工、砸石子儿、卸车、拉车、打夯、开山……除了开火车,铁路上的活儿她几乎都干过。退休后,她就在家属大院的空地上摆了个摊儿,卖一些手工编织的挎包、拖鞋、靠垫,以及市面上见不到的地毯线。不吸烟不喝酒不搓麻的唐大妈说,“现在市面上就流行这个,全手工的。”外贸公司的业务员打探到唐大妈有这一手绝活儿,上门要求批量订货再出口,被唐大妈拒绝了。“我老了,干不动了。再说,那样的话,我哪儿还有时间去教那些学生们?”唐大妈收了不少学生,而且都是免费的,尽管她家的经济并不宽裕。
对于前来求教的人,唐大妈一针一线手把手地教,直到她们艺成出师。于是,相对封闭的铁四局院子因为有了唐大妈而开放起来,不仅铁四局的左邻右舍来向她学艺,粮食系统、纺织系统等单位的下岗女工也来找她,就连相隔较远的中国科大、安徽大学的学生也来她家拜师……对于自己究竟教过多少学生,唐大妈算不过来。她说,最老的学生是铁四局附小的曹老师,80岁了;最小的,是自己的外孙女曦曦,7岁。她的学生中已有十几个下岗女工以编织为业。
院子里有位长年精神抑郁的女孩子常在摊前转悠,唐大妈说:“孩子,来,跟我学编织吧。”女孩子坐下来,跟着学了半个月。当她捧着自己编成的并不规则的挎包欢呼雀跃时,女孩的妈妈和唐大妈一起潸然泪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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