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贪天巨骗的空手道

http://www.gcmag.cn  2004年第11期《光彩》杂志
文/文宇  图/刘刚

    拥有菲律宾和瑙鲁双重国籍的“爱国华侨”沈诚,14年里在国内6个省市共23个单位诈骗人民币5亿余元,其中,有5000万是朱基同志给中国红十字会的特批款!此案报送到朱总理案头,他亲笔批示:此事必须要彻查到底,并将罪犯绳之以法,对违规责任者严肃处理。但是,北京公安侦查多年没有结果。2001年年底,当沈诚再次玩空手道时被湖南娄底市农业银行识破报案,天网恢恢,疏而不漏,娄底市警方三上淮南终将贪天巨骗擒拿归案。

 

    2004年5月31日,北京市人民检察院第二分院诉沈诚、葛雷、畅广志等10人金融凭证诈骗罪、合同诈骗罪和徇私舞弊造成亏损罪一案,在北京市第二中级人民法院再次开庭审理。这起涉及金额5亿余元,持续时间达14年之久,并引起朱基、温家宝、罗干等高层领导重视的大案,在全国引起了轰动。随着审理的逐步深入,一个贪天巨骗的丑恶嘴脸大白于天下。

    昙花一现的经商之路
  沈诚原名陈明放,1959年11月16日生于安徽淮南,1983年毕业于淮南机械大学,被分配到淮南机床厂工作,两年后,调到淮南市经济协作办公室任职。1987年,他在工作中认识了台湾商人刘朴,经不住台商高薪的诱惑,陈明放下海了。陈明放工作很卖力,很快就成了刘朴的业务骨干。不久,他跟刘朴到泰国,在泰林国际贸易有限公司打工,负责该公司中国方面的业务。陈明放颇具经营头脑,为人大气,很快就积累了数百万资产。然而,这远远不是陈明放的目标,他的梦想是要成为亿万富翁。
  羽翼渐丰的陈明放不想长期寄人篱下,他开始四处融资,自己搞投资,办企业,希望加快发财致富的步伐。上世纪九十年代初,国家对外商投资有许多优惠政策,各地也相继出台了一些招商引资的优惠条件,陈明放决定走这条捷径。于是,他通过关系加入了菲律宾国籍。果然,以外商身份出现的陈明放心想事成,在大陆投资一度呼风唤雨,一帆风顺。
  从1992年开始,陈明放在全国各地进行了一系列投资:在江苏扬州投资400万元,与人合办了一个养殖场;在安徽阜阳投资500万元办了个石油加工厂;在安徽蚌埠,投资300万元办了个肉类加工厂;在北京,投资1800万元创办了一个娱乐中心。才几年功夫,陈明放名下财源滚滚,很快拥有了价值4000万元的资产。
  陈明放创业成功之后,被胜利冲昏了头脑,好大喜功,贪多求快,摊子越铺越大,又不肯相信别人,管理就很难跟上来。企业的经营逐渐陷入困境,不仅注入企业的资金很快化为乌有,而且还负债累累。为了偿还欠债,陈明放不得不另谋他路。

    内外勾结的金融诈骗
  陈明放明白,按正常的游戏规则出牌,这辈子都没希望还清欠款了。1994年,北京市两个事业单位找到陈明放,商议合办一家公司。陈明放意识到这是个难得的好机会。于是他们合资成立了格陵兰公司,陈明放的妻子为法定代表人、董事长。
  格陵兰公司挂牌后,经营方向发生了变化,“做资金”成了主要业务。不久,陈明放认识了中国农业银行北京市丰台区支行科学城分理处副主任畅广志及温庭泉、贺旭昌等人,麻将桌上的交情让他们走在了一起,关系越来越密切。几天后,一个陈明放在幕后指挥,内外勾结、一条龙伪造定期存单骗取存款单位支票和存款的罪恶计划开始实施。
  精明的陈明放编织的骗局充满了诱惑。首先为存款者开出了20%的年利率,比当时的法定存款利率要高10个百分点。“存入四大国有银行之一的农业银行,风险几乎为零。”这对手中持有资金、又急于存个好地方获取利息的单位无疑有很大的诱惑。不过,这只解决了“做资金”的第一步。接下来,如何拉到资金成了关键。陈明放制定了激励计划,谁需要资金,就先找一些单位到科学城分理处存款,然后将存单金额的70%用于贷款,贷款由格陵兰公司和拉存款者均分,即各获得35%。
  中煤建设开发公司成为第一条“上钩之鱼”。1996年5月,经人介绍,该公司将400万元的存款存入了科学城分理处,存单为定期一年。之后,存款单位源源不断:1997年6月,中国红十字会存入5000万元,定期一年;1997年1月、4月和6月,中保财产保险有限公司北京朝阳区支公司分别存入3张1000万元的定期存单……
  然而,中保朝阳支公司偶然发现了问题的严重性,为帮助他人贷款,中保朝阳支公司在农行科学城分理处另外开设了一个户头,又存入1855万元。不久他们却接到通知,问是否将款项转出。这引起了中保朝阳支公司的疑虑,他们拿出此前的3张定期存单,到其他银行网点进行验证,结果令他们目瞪口呆——3张存单均系伪造!
  骗局被识破,石破天惊!特别是中国红十字会存入的5000万元巨款被骗,引起了高层的震怒,因为这是朱基总理的特批款。红十字会基金,毕竟不同于一般的经费,基金丢失的情况上报到朱总理案头,总理发火了。他亲笔在报告上批示:此事必须要彻查到底,并将罪犯绳之以法,对违规责任者严肃处理。温家宝、罗干等中央领导也对案件的侦破工作分别作了重要指示,责令公安部门迅速破案!此案被列为公安部挂牌督办案件,由北京市公安局主侦。
  后经北京警方查证,1996年,陈明放与农行科学城分理处畅广志、温庭泉等人密谋之后,伪造了农行科学城分理处的各种公章,并购买了农业银行的假存单。他们分工明确,涉案的格陵兰公司徐明和北邮华宇通讯技术公司总经理叶小新负责在外拉存款,并将存款户带到科学城分理处。而格陵兰公司的葛雷坐守在科学城分理处,每当存款客户到来时,葛雷便在科学城分理处主任室冒充分理处主任,而畅广志(事实上的分理处副主任)此时则自动离开办公室。不过仅有这些仍然难以行骗成功,因为进账等手续还需要到柜台办理,于是身为科学城分理处出纳组长的贺旭昌和会计温庭泉则负责操刀办理这些手续。这样,一条龙的造假手续便完成了。
  从1996到1997年间,这伙贪天巨骗总共骗得资金2亿多元。
  但是,诈骗包括中国红十字会5000万元在内的巨额资金,实际上还只是冰山一角。除北京外,陈明放团伙还在吉林、山东、河南等地诈骗约2亿元!
  5年时间里,北京警方选派精干民警组成专案组,查明这一系列诈骗案的主犯均系陈明放。然而,专案组跑遍全国各地,跨国缉捕数年,却连陈明放的踪影都没找到。

    大同小异的故伎重演
  原来,陈明放在被公安机关四处追捕时,知道自己罪责难逃,便隐名埋姓,利用公安机关个别败类的关系,将其户口注销,改名为沈诚,并高价买了个瑙鲁国籍,继续以外商的身份大摇大摆地出现在全国各地,取得了更多的诈骗机会。
  沈诚回到老家安徽省淮南市,注册奥尼斯达公司,担任董事长、总裁。其实,这家注册资本1600万元的公司,账上根本就没有1分钱,是家完完全全的皮包公司。所谓的公司只是块牌子,是沈诚实施诈骗的道具。
  2001年,沈诚想从淮南市政府承接一笔大单——合徐高速公路(安徽合肥至江苏徐州)淮南引线工程项目。这个造价4亿元人民币的淮南市重点工程,经营期限为30年,是一块不折不扣的“肥肉”。但是,招标方有个条件,投标人至少要有5000万元的账面余额,而淮南奥尼斯达公司是个空壳公司,账上根本没钱,于是“空手道”高手沈诚将目光又投向了银行。
  为此,沈诚专门在淮南农行八公山分理处物色了两个内线。一个是业务员张应怀,第二个是分理处的主任王磊。
  王磊利用自己在安徽省农行的关系,将八公山分理处一天只能开具200万元承兑汇票的权限增加到800万元,这样就能大大加快资金周转的速度。
  2001年8月,沈诚的“马仔”奥尼斯达董事杨琪和李传富找到了千里之外的中国农业银行湖南娄底涟源支行,声称手头有一笔5000万元的银行承兑汇票,因投标开发合徐高速公路急需贴现。杨琪向涟源农行表示希望借款5000万元,并返还6个百分点的“好处费”即300万元作为银行赢利。不过他附加了一个条件:农行须先将钱汇到该公司的账上,公司再出票给农行涟源支行。
  赢利300万元对涟源支行来说,是个非常可观的数目。拿到这300万元,亏损的帽子就会摘掉。但涟源农行经办此事的肖超刚也想到了风险,不过奥尼斯达公司给他吃了一个定心丸:所有票据融资款项,均打到同属农行系统的农行淮南分行八公山分理处。8月26日,涟源农行与奥尼斯达公司达成协议:由奥尼斯达公司与涟源新城贸易公司达成5000万元的借款合同,涟源农行将5000万款项先转到涟源新城贸易公司之后,再汇往奥尼斯达公司在淮南农行八公山分理处的户头。涟源新城贸易公司分两次将50万元和250万元作为好处费预扣。
  2001年8月29日,坐在安徽省淮南农行八公山分理处的肖超刚握笔的手有些发抖,作为湖南省娄底市农业银行涟源支行的营业部副主任,他非常清楚自己在干什么,只要把4700万元的转账支票递进去,不外乎两种结果:一是如约拿到奥尼斯达公司的5000万元承兑汇票,那么,300万元的贴现利息便是囊中之物了,他也就成了农行的有功之臣;二是拿不到承兑汇票,4700万有去无回,后果将不堪设想。当然,这是他无论如何也不希望发生的事情。最后,他还是不由自主地把转账支票递了进去。
  按照营业员张应怀的指引,肖超刚到三楼去取承兑汇票,可票盖章后业务员又叫他去了一楼。在一楼,张应怀说:票被奥尼斯达公司会计杨琪拿走了。肖超刚在门口将杨琪堵了个正着。杨琪说:因为票的收款人不是肖超刚,要背书之后才能给他。肖超刚不明白,为什么自己的票要让别人来背书?他便缠住杨琪不放。杨琪见脱不了身,便说:“你跟沈老板怎么谈的我不清楚,我们一起到沈老板那里去说清楚。”肖超刚无奈,只得与杨琪一起来到奥尼斯达公司找总经理沈诚。沈诚不在,肖超刚不敢有丝毫大意,寸步不离杨琪。
  “别急,背书单位来办个手续马上就给你。”几分钟后,办公室果然进来几个人,二话不说,接过杨琪手中的票后转身就走。肖超刚见势不妙,拔腿就追,可一出门便发现对方已经进了电梯,没有追上,只得返回来再找杨琪,谁料此时,杨琪也没了踪影。
  肖超刚颓丧地坐在沙发上,痛苦地闭上眼睛。他双手颤抖着摸出手机,好不容易才拨通了行领导的电话:“不好了,4700万只怕是被骗了!”

    狡诈贪婪的丑恶嘴脸
  2001年9月1日上午,农业银行娄底支行向娄底市公安局经侦支队报案。娄底市公安局经侦支队副支队长康朝喜一听到这个消息,大吃一惊:5000万不是一个小数目,这是娄底建市以来最大的诈骗案。他迅速召集民警,前往事发银行了解情况。康朝喜很快查明,这是一个以300万元高额利润为诱饵的骗局:涟源支行在先行扣除了300万元的“利润”之后,汇出了4700万元现金,却没能如约从对方手中拿到5000万的承兑汇票,而且对方奥尼斯达公司主要负责人沈诚突然失踪,致使涟源农行钱票两失。
  按照规定,分理处银行日承兑业务权限只有800万元,将这笔巨资全部转账兑出起码需要6天时间。鉴于案情重大和紧急,康朝喜当即率领几位民警连夜赶往安徽淮南市,直奔汇款接收银行淮南农行八公山分理处。
  一大早,农行八公山分理处主任王磊正兴奋地数着沈诚给他的大红包,激动得不知如何是好。但康朝喜已经风尘仆仆地来到了他面前。王磊看罢康朝喜递过来的查询手续,说:“根据有关规定,必须持省、市农行的查询通知和介绍信才能查!”
  娄底警方有备而来,康朝喜当即拿出随身携带的有关文件,一字一句地念给王磊听。王磊不得不通知业务员张应怀前来配合查询。上午11点,张应怀姗姗来迟。此时,查对娄底农行涟源支行的4700万元,发现其中的3100万元已经转走,不知去向;一张800万的承兑汇票已押密开出,余下的800万也已开出,但还未押密。
  原来,早在娄底警方造访前,王磊便安排张应怀做好了手脚,将3100万从沈诚公司的一个账户转到了另一个账户,以防止公安部门冻结公司账号。所以那3100万元变得不知去向。尽管王磊与沈诚配合得天衣无缝,康朝喜他们还是很快查清了八公山银行违规操作的事实:奥尼斯达公司在八公山分理处开的是一般结算账户,按人民银行的规定,一般结算账户是不能开银行承兑汇票的,八公山农行公然违反有关规定,开出巨额承兑汇票,存在明显违规行为。
  沈诚没料到娄底警方会从农行违规操作查起,这一招完全打乱了他的如意算盘。他担心拔出萝卜带出泥,将自己过去做的诈骗案都带出来,只好答应王磊将3100万元转回娄底方的账号。余下的1600万元,沈诚答应过两天归还。
  消息传回娄底后,娄底市公安局经侦支队队长于学辉敏锐地意识到问题不会如此简单。他电告康朝喜:“为了安全起见,农行派人连夜携3100万承兑汇票返回。办案民警留下来继续等另外的1600万元,同时着手调查该公司有关情况,一旦奥尼斯达公司不退回剩下的1600万元,立即对骗子采取强制措施。”转眼到了星期五,康朝喜等人按约前去取钱,但对方说资金周转困难,要求再宽限几天。情况果然向于学辉预料的方向发展了。
  但就在这时,警方发现沈诚神秘失踪了。就在沈诚神秘失踪的同时,令警方感到不可思议的是,在公安系统的微机里,沈诚的户口也奇迹般地消失了。沈诚在淮南出生地派出所的户籍底卡上,除了其父母的登记外,他本人的户口连个迁移、注销记录也没有。这不符合我国有关法律规定。沈诚户口的消失,使娄底警方进一步明白,沈诚的诈骗可能是处心积虑,蓄谋已久。
  前方警员全力以赴查案,可令民警们没有料到的事发生了。一封封状告娄底市公安局受利益驱动,插手经济纠纷和要求保护“爱国华侨”合法权益的信件雪片似地飞到了执法监督部门,由此而引发了一场有关该案如何定性的争议。将该案定性为合同纠纷还是金融诈骗,将直接关系到该案是属于民事经济纠纷还是涉及刑事犯罪的问题,这也直接关系到娄底警方应不应该介入,还要不要为追回余款1600万元而采取强制手段的问题。淮南有关方面主动找上门来,说这是一起经济纠纷,希望娄底公安不要插手。安徽省农行也向湖南省农行打招呼,说都是农行系统,内部问题在内部解决……面对种种争议,娄底警方在认真取证和慎重研究之后,最终达成共识:这是一个以引进工程为幌子,诈骗5000万元的诈骗案!
  后方争论不休,前方民警办案也困难重重。在淮南催款的娄底支行的同志不时接到恐吓、威胁和利诱的电话,办案人员的行踪也被人盯梢。淮南刑侦支队的同志好心地提醒他们:淮南治安情况较复杂,民风强悍,办经济案件更为艰难,专案组成员最好一起行动,不要分开,以免发生意外。
  娄底警方为了麻痹沈诚,将计就计:把大部分公开办案的人员撤离淮南。而事实上,为了尽快侦破此案,娄底警方决定派人秘密回到淮南,暗地开展工作。
  侦查的重点无疑是沈诚的去向问题。娄底警方将沈诚与农行工作人员的电话联系制作了一份详细的时间表进行分析,结果使办案人员大吃一惊:沈诚上午9点还在合肥用手机与农行有关人员通话,11点却又用香港座机电话与他们通话。经查证,合肥没有直达香港的飞机,从合肥到深圳,再从罗湖口岸出关到香港,即使一路顺畅,至少也要四五个小时。也就是说,沈诚根本没去香港,而是在内地与民警玩“电话”游戏。狡猾的狐狸终于露出了尾巴。与此同时,警方偶然得知,打探到警方已经撤回湖南的沈诚开始在淮南街头出现。
  12月6日,沈诚用不显示号码的内地手机与涟源农行联系时,娄底警方通过技术手段确认沈诚就在淮南。下午两点半,沈诚被锁定在某宾馆方圆150米范围内。虽然实施这次追捕任务的民警有不少,但谁也没有见过沈诚,沈诚进入警方视线的方式也十分特别。在宾馆的电梯口,互不相识的他们打了个照面:于学辉带领民警上电梯时,迎面碰上两个人往楼梯间方向走。这两人均将衣领竖起,其中一个穿米黄色西服。
  尽管于学辉从未与沈诚谋面,但突然间有一种职业的敏感,认为穿米黄色西装的人很可能就是沈诚。在那一瞬间,于学辉意识到,抓捕的机会到了。正在这时,民警向于学辉报告:“奥尼斯达公司的‘子弹头’汽车出现在宾馆门口。”“没错,就是他!”于学辉当即暗中布置,跟踪沈诚那辆挂着武警牌照的本田商务车。
  两辆桑塔纳一前一后将沈诚的车堵在中间——警方已经掌握,沈诚当时很可能是要赶往河南郑州,那里有一笔8000万元的票据业务等着他。当沈诚在一个十字路口准备换车时,警方突然出手,沈诚非常惊讶:“你们干什么,干什么?”他觉得自己隐蔽得这么好,不相信公安人员是来抓他的。
  在沈诚落网的同时,娄底警方在全国各地对沈诚团伙成员的布控也开始收网。很快,该团伙主要嫌疑人李传富在郑州、张应怀在淮南、杨琪在珠海相继落入法网。贪天

 

    巨骗的覆灭
  初进看守所,沈诚采取了沉默的方式。再次提审,沈诚狂妄地说:“你们湖南的1600万元算什么?我在长春被抓后,在北京借了1个多亿还给他们,什么事也没有就出来了。你们这个案子,派几个人给我,我去把钱搞回来。”侦查员一惊:这个年代,谁会将1个多亿借给沈诚这种人呢?这背后肯定还有更深的内幕!民警们继续深入审讯沈诚。结果,涉及到6个省市20余个单位的一桩桩犯罪事实浮出了水面。
  沈诚的归案带出了沉寂多年、金额更为巨大的系列金融凭证诈骗案。鉴于此案涉案范围达6个省市,金额达5亿元,娄底警方于2002年8月专程向公安部经侦局汇报。公安部领导当时就想起5年前的那宗中国红十字会巨款被骗案。
  2002年12月初,根据公安部的指示,娄底公安局经侦支队将在押的4名主要犯罪嫌疑人从湘中重镇娄底押解到长沙,连同娄底农行8·31 特大金融票据诈骗案一起,移交给北京市公安局侦查。2004年4月,北京市人民检察院第二分院经过多方调查取证,连同农行北京丰台科学城分理处系列票据诈骗案合并提起公诉。
  北京市检察院第二分院起诉指控:沈诚等被告人相互勾结实施诈骗,涉案金额5亿余元,诈骗数额特别巨大,情节特别严重,已构成金融凭证诈骗罪。北京市第二中级人民法院开庭审理此案,把沈诚等10名犯罪嫌疑人推上了审判台。
  等待他们的无疑将是法律的严惩。
       编辑 zhao@gcmag.cn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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